【89】【乐天】红舞鞋
圣诞快乐。小短文。
去了皮的红色果实，一半是沙软的甜，一半是脆硬的酸。
八乙女乐对着只剩下脆硬部分的青色果肉愣了一会，抬手用手腕发力，半个蛇果在空中划出并不完美的抛物线后落进垃圾桶，塑料袋发出不满的簌簌声以抗议他的浪费行为。
反正他听不懂。他没来由地想起继母送给白雪公主的苹果，鲜红欲滴却暗藏杀机的一半。他的童年是没有童话故事的，八乙女宗助不是擅长感情与文学的人，八乙女乐本来是自然与这一切无缘的。直到他遇见九条天。
“知道红舞鞋的故事吗。”
没有什么起伏的问句，透着些许事后的疲惫。八乙女乐摇摇头，起身去浴室拿了热毛巾给恋人擦身子。
“贫穷的女孩得到了一双红舞鞋，她穿着红舞鞋去舞会跳舞。周围的人都夸赞着舞鞋，她跳得很开心，舞鞋也很开心——于是舞鞋不停地跳舞，带着女孩不停地跳。女孩没法脱下它，她求刽子手砍断她的腿，而舞鞋依然在不停地跳。”
九条天还没有回来。
八乙女乐盯着圣诞树顶上在昏暗的暖色灯光底下闪闪发亮的金色星星，想到他们第一次共眠的那个晚上他讲过的红舞鞋。他知道九条天最近接的广告，那款指甲油也叫红舞鞋，是变温型的，在低温下会变成惹眼的红色。他看到其他手模做的渐变指甲，用红舞鞋点在指尖，在冷水里浸泡的指尖带着一抹有些妖艳的红，确实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们都不是热衷于奇怪的节日的人。九条天秉持着自己的信条投身于工作，他自己本就对节日的氛围不太感冒。但是今天他订了一棵雪松，花了两个小时往上面挂灯串和彩球，小心翼翼地将金色的星星放在最上面。
……一个人的节日和两个人的节日至少在氛围上还是要区分一下吧。他的直觉这么说。
九条天将脑袋埋进被子，闷闷的声音被棉花软化后听上去更加有气无力。“有时候我觉得好累。但是我没法停下来。我给陆讲过这个故事，但我估摸着他不会懂……没有人会让他累到停不下来。”他顿了一下，“而且不会有这样的人。我不允许。”
刚刚躺进被子里的八乙女乐打了个寒噤。
他没说话。九条天难得示弱，他也不想在这个氛围里说些多余的话让两人再吵起来——虽然他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哪句话有错，臭小鬼的雷点他不太懂，如果不能吵架他能做的只有闭嘴。他认真地动用自己右脑为数不多的感情相关脑细胞思考了一下，最后翻了个身，将身边的小个子连棉被一起搂进怀里。
九条天似乎已经在入睡的边缘，嘟囔着发出八乙女乐无法识别的字眼，最后往他怀里蹭了一下，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八乙女乐听见他平缓的呼吸，知道他已安然入梦。
他闭上眼，梦里是一双跳跃的红舞鞋。
关门的声音将八乙女乐盯着金色星星发呆的视线拽到门口。“我回来了……呜哇，这是什么。”
“圣诞树啊。”九条天过于平淡的反应让他有点气馁。“圣诞快乐，天。”
九条天的目光还在圣诞树上。“普通难道不是在平安夜就会把圣诞树摆好的吗……我今天早上就该收到礼物的。”他眨眨眼，看向八乙女乐，“在圣诞树下。”
“有圣诞树已经相当不错了好吧小鬼。”果然不喜欢……不对。八乙女乐迟钝地发现九条天眼里的光——那不是反射的彩灯的光。
“我可是有礼物给你的喔。虽然有点匆忙忘了包装。”九条天揣在口袋里的手摸出一双酒红色的皮质手套。
八乙女乐的视线却落在他艳红的指尖，他直接伸手，不是接过手套，抓住了九条天的手。如他所料的冰凉温度，指尖没有卸掉的指甲油红得让他的心脏有点刺痛。“你手怎么这么冷。”
“早上出门忘了穿马甲而已。”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便任对方抓住自己，九条天抽出另一只手将手套放进对方的手里，在被一把揉进怀里的时候压低声音。“圣诞快乐。”
真的是爽文 很粗糙 很短打
两个月没打开过文档根本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我谢罪
我对不起辅导员对不起军理老师我现在就去写形政和军理论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