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を起こす引き金になってやる」

【幻亂幻】蘋果糖

突發腦洞產生的爽文

注意避雷,是幻→亂,私設一大堆,原本想寫雙向單箭頭但是發現自己寫不出亂數的單箭頭,於是就再說吧……






夢野幻太郎有些頭疼地頓住腳步。停在花火大會的道路中央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所以他趕在有人對他提出抗議之前重新邁開步伐——毫無目的的尋找總比站在原地守株待兔來得有用。


提議毋庸置疑來自飴村亂數,沒有一點隊長樣子的Fling Posse leader永遠是團裡的活動中心,並且通常情況下夢野幻太郎和有栖川帝統吐槽和抱怨一陣子過後還是會跟上隊長的節奏。這一次也一樣,吐槽著“妾身並沒有想要看到飴村大人和有栖川大人穿浴衣的樣子喔”的幻太郎和抱怨著“剛剛輸光賭資沒有錢買浴衣”的帝統最後都被主動提供浴衣並且品味難得合了二人胃口的亂數打發了,安靜地並肩走在通往花火大會的路上,被穿上浴衣依舊不能好好走路的亂數活力滿滿地圍繞著。


而現在的狀況是,嫌棄熱衷於撈金魚卻總是失敗的帝統過於吵鬧的幻太郎起身離開了金魚攤位,卻發現原本難得安靜地和他一起圍觀帝統撈金魚的隊長大人早已消失不見。

……只有在這種事情上,真的像個小孩子呢。

等到幻太郎想起控制表情這回事的時候,他的唇角正自動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弧度,介於嘲諷和他的公式微笑之間。這可不太妙,會讓他看起來像是個糟糕的痴漢,並且這種效果放在獨自走在熙攘人群滿溢的路上的自己身上效果呈幾何倍數增長。

雖然——

幻太郎聳聳肩,收起那個危險的表情繼續邁開腳步。

雖然說得俗氣一點的話,他的確在心裡沒有人看見的角落,以痴漢的角度憧憬著一個人。


憑藉小說家對於人類情感的敏銳,幻太郎非常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反正飴村亂數絕對算不上是個普通人,那麽他對亂數抱有一些不普通的情感也許並不過分。

他只是不知道這份對他來說嶄新的、荒謬得微妙的情感究竟源自哪裡。

他明明記得非常清楚,飴村亂數給他的第一印象比有栖川帝統還要差上一些,除掉在帝統面前的一次之外無數次私下裏氣到使用了本音的威脅更是加深了自己對亂數“非常不靠譜”評價的認可。

那,為什麼是他?

原來戀愛這個看起來這麽膚淺的字眼真的可以如此令人煩惱,夢野幻太郎倒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不由得在心裡驚歎一番,下次的小說主題也許可以試試戀愛,就寫自己這樣的狀況就很不錯,也許過程中還能夠發現別的要素,比如亂數作為當事的另一方對這件事的看法……


“幻•太•郎•發•現☆”

嗚啊,說曹操曹操到了。幻太郎心念一轉,用轉身前最後的零點幾秒鐘下定了決心,無論剛剛思考的問題結論如何,亂數都不能知道。他其實不太清楚隱瞞自己情感的動機,也來不及細細思量,只是草草歸咎於戀愛頭腦作祟。

然而轉身后的夢野幻太郎被一個圓圓的,甜甜的東西堵住了一切話語。

“帝統呢?”絲毫沒有顧及遭到蘋果糖橫禍而有些措手不及的幻太郎,亂數自顧自地四處張望著,手裡還拿著兩人份的蘋果糖,最後擅自下了結論,“難不成幻太郎是擔心我專程跑出來的嗎,甚至著急到丟下了帝統?嗚哇,超開心,原來我對幻太郎來說這麽重要——”

思緒被輕輕牽動,幻太郎第一次在亂數撲向自己的時候沒有躲開。儘管嘴上還是一如既往不帶負面評價地阻止著,卻是不自覺抬起手在那顆亮粉色的腦袋上揉了揉,動作和他坐在咖啡廳里揉著安穩趴在自己大腿上的貓咪的動作如出一轍,手感也如出一轍,甚至如果忽略掉亂數同樣不帶有任何負面情緒的抗議,被揉的對象本能地發出愉悅的哼唧過後往自己身上靠得更緊的反應都如出一轍,險些令幻太郎產生了自己眼前真真切切是一隻毛色亮麗的貓咪的感覺。

這麽說起來,帝統和亂數,在貓這個屬性上驚人地相似呢,幻太郎漫無目的地想著。只不過如果說帝統是習慣了野和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流浪貓,亂數就是養尊處優並且精於通過撒嬌達成目的的貴族家貓……也許哪天還可以寫寫這樣的貓的故事也說不定?

戀戀不捨地將手從貓咪的頭上拿開過後將蘋果糖從自己嘴裡取出來拿在手上,舌尖掃過口腔將其中殘餘的甘飴打個包送進微微滾動的喉嚨——是真的很甜啊。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應著已經離開自己跑到前方去的亂數的呼喚,幻太郎再一次邁開腳步。


“原來幻太郎沒有發現自己才是超級像貓的嗎?”

聽到亂數如此評價的幻太郎挑起一邊眉毛。

彼時三人回到了距離花火大會地點更近一些的幻太郎的家,幻太郎本人倒是對於收留兩隻叫喚著不願意再繼續走到亂數家裡的貓咪毫無怨言。眼下吃完了亂數的蘋果糖但最終還是沒有撈到金魚的帝統打著呵欠,衝了個澡便佔據了幻太郎的沙發沉沉睡去。而仍然裹著浴衣的亂數則不安分地坐在幻太郎的書桌對面看他繼續寫作,不停地挑起話題,無奈沉浸在面前稿紙和手中鋼筆的小說家無心閑聊,應得有一搭沒一搭。

“亂數有點吵喔,”於是約莫一刻鍾後一直自說自話的亂數得到了這樣聽上去依舊輕飄飄實則已經忍無可忍的評價,“一點都不像安分的家貓。”

得到迴應的幻太郎也沒有顧得上去懊惱就這麽隨隨便便講出了內心所想或是慶幸亂數沒有追問這個形容的來歷,“哪裡像貓了,小生明明是松鼠喔?*——雖然是說謊。”將聲線從急促尖銳著試圖模仿松鼠的高度放回原本的高度,一邊放下鋼筆作洗耳恭聽狀,“不過亂數介意告訴小生,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的嗎?小生認為這會是很好的素材。”

“當然介意,這種事怎麼能讓幻太郎本人知道呢!”

意料之外卻不怎麽令幻太郎吃驚的反應。“まぁ、亂數不願意就沒辦法了,雖然小生倒是非常不介意使用暴力挖掘一下亂數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喔?”

“嗚哇幻太郎居然要對亂數做出那麽殘忍的事嗎——真過分!”泫然欲泣的亂數。哪裡是普通家貓、簡直是成了精的貓吧,幻太郎這樣想著。

“當然,是騙你的喔。”


“上當受騙”的亂數氣鼓鼓地站起來要走出書房,假裝無視了幻太郎“亂數這就要走了?果然還是小孩子喔,這麽容易疲倦的嗎”這樣毫無誠意的挽留。幻太郎也不執意要亂數留下,剛才他看上去對亂數不理不睬的,事實上分給感官細胞的精力大部分被分給了用來捕捉亂數自說自話的耳朵而導致筆下的文章反而沒有任何進展,正好趁著亂數離開,順著之前的靈感多寫一點。

亂數卻沒有再進來打擾他。

擱下鋼筆的一瞬間,剛剛寫下的最後一個句子已經被幻太郎趕出了腦海,連同所有和亂數無關的事。亂數居然沒有再進來嘮嘮叨叨,亂數是不是已經佔據我的床鋪睡著了,亂數自從和麻天狼對決以來一直沒什麽精神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創傷卻沒有跟我們講,亂數剛剛給我的蘋果糖有點甜過頭了現在嘴裡還有甜味,亂數亂數亂數,飴村亂數飴村亂數飴村亂數。

不禁感慨戀愛的力量真是神奇,可以把這樣的親身經歷寫進小說的體驗也令人驚歎。於是花了幾分鐘整理桌面順便整理思緒,把自己打整到即使是亂數也看不出任何異常的完美,這才擰上檯燈,在黑暗中熟練地打開被亂數不輕不重地摔上的房門。

或許亂數說得沒錯,至少習慣黑暗這一點的確是貓科動物的特性。


藉著花火散盡後的月光看清了窩在沙發上的兩隻貓咪。帝統身上的毯子是自己走進書房開始工作之前搭在他身上的,儘管這並不能遮蓋帝統流浪漢氣質滿溢的四仰八叉睡姿。亂數則裹著幻太郎厚厚的浴巾縮在沙發的角落,僅靠這個睡姿判斷大概根本無法看出平日裡那樣輕佻得有些張狂的表現,不過幻太郎清楚自己現在戴著和浴巾一樣厚厚的濾鏡因此結論並不可靠。

思考兩秒鍾後幻太郎將自己的空調被從房間裏拖出來,把自己塞進帝統和亂數中間,採用了亂數的睡姿,用空調被將自己裹成一個大粽子。

他閉上眼,卻發現原本被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情緒早已又是一片狼藉。身邊的人淡淡的呼吸聲磁鐵一般吸引著自己一點點靠過去,隔著被子卻仍然不夠,脫離理智的神經對著他嘶吼,為什麼不索求更多,像你寫戀愛故事的同僚們筆下那些凡人一樣。

飴村亂數這幾個字本身便是魔咒。

嘆了口氣過後還是站起來,輕手輕腳解開被亂數亂七八糟裹在身上的浴巾,再把他和自己一起纏繞進空調被。被子有些短了,但此刻的幻太郎非常樂意讓自己的些許肌膚暴露在夏夜微涼的空氣當中。他重新閉上眼,無情地忽略與自己零距離相貼的溫度和因此尖叫著高速鼓動的心臟,強迫自己的意識逐漸沉入海底。


不想看到你穿浴衣的樣子,當然是說謊的——你所有的樣子我都想看到。

我本不是有資格享有幸福的人。

所以若是你無法給我的感情一個迴音,那麽只讓我看看你嘲笑我的小心翼翼的樣子,也已經足夠了。


end.

*五分喜欢的人,恨不得把他挂在嘴上招摇过市。有七分喜欢,就只能跟至亲密友分享。有十分喜欢,那就谁也舍不得说了,憋着。每天憋着一点小高兴,像只松鼠攒着满腮帮子的果仁。
——朱生豪

(是今天的摘記錄的句子)

原計劃是1h短打結果寫了三天……。所以中間文風可能會有差異?

大概亂數“當然介意”那一句可以從某個角度理解為亂→幻,於是我的雙向單箭頭就順利達成了(並不是)

所以幻亂幻真的有這麽好吃真的不來品一品嗎

太久沒有動筆寫過這樣的文章所以語言和思路應該都還非常粗糙,會嘗試著改進的!


以上,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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